午夜伤花 • 何金安新作展 2007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湖水,何金安正是在刚健与阴柔中寻找平衡自我宣泄的支点与赖以栖息的精神家园。

Half flame, half of the lake, He Jinan is the energetic balance and femininity to find the fulcrum of self-vent habitats with which the spiritual home.


开幕酒会:2007.10.13 4:30PM

展览时间:2007.10.13-2007.10.19
展览地点:南京爱涛画廊(石头城路99好)

媒体支持:中国美术家网、扬子晚报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湖水——论何金安的油画艺术

李安源

 

何金安的绘画风格给我的印象主要在两个方面:一种体现在他所钟爱的纸本人物肖像画中,其手法之解衣般礴使画面犹如火焰般充满激情,将架上绘画的写意气韵与形式的视觉张力发挥到极致;另一种则是表现在他的布面写实人物画中,其纤巧细腻的笔触,将画面营造出一种梦境幽微般的意境,温情脉脉如止水般静谧,与前者构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当下,具象油画的创作群体中,对艺术形式及语言本体的发掘与超越已成为一种趋势,正是这种本体意识的觉醒,使当代油画艺术的创作空间充满了各种的可能性。何金安概莫能外,他所选择的创作题材使之坦然远离了艺术的主题与叙事规模的困扰,在“游于艺”的同时深识形式之个中三味。而作为当前阶段的作品风格之所以出现个性分明的两面性,决非单纯的性格分裂所然,而是证实了画家作品此一阶段的实验性质。同时,我们从这些相当成熟的作品中也可以窥见何金安在探索不同表现技法时所显示的精湛功力。

 

从何金安的绘画创作状态可知,纸本人物肖像画带给画家的心理满足不仅仅是试验性的快感,更重要的是他通过这种质材,确切地找到了一种宣泄自己创作激情的最佳方式。画家热衷于在画面的整体布局中将主体人物的刻画处于一种紧张状态,即人物形象不单单依赖于细节的深入,而恰恰在局部的渐入佳境时浅尝辄止,使主体陷为一片浩瀚的背景所包围,秩序亦驾驭在意到笔随的变化之中。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何金安在控制油彩的随机性的过程中,往往沉湎于对画面偶然成分的营造,一任稀释的油彩在纸上恣意流淌,血液般冲破了理智的栅栏,充分地激活了画面的生命张力。在纸本材料上作画,何金安大多以暖色系为基调,对沉着的深褐色的运用使画面的色调处在理性的控制范围,而明度的反差使色彩的饱和度又有着金属般的响亮感,同时也丰富和加强了画面的空间更迭。总之,何金安的纸本绘画是一种阳刚的即兴演绎,显示着现代意象油画无限的探索空间。

颇具意味的是,何金安在写意创作的同时,对平滑的写实画法也有所追求。尽管在题材的选择上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仍以现代都市女性肖像为主角,但对画面诗意气氛的过度追求消解了人物的性格及身份特征。对人物轮廓与细部的刻画既概括又深入,尤其是冷色调所营造出来的氤氲变化使其笔下的时尚仕女有一种悸动的性感,在惊翕与恍惚之间使作品散发出一丝脂粉的气息。万丈红尘中的一缕轻佻是画家对女性阴柔美暧昧的性感想象,同时,也使他在塑造艺术形象的浪漫幻想中满足了自己文学写作式的激情。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湖水,何金安正是在刚健与阴柔中寻找平衡自我宣泄的支点与赖以栖息的精神家园。其作品所呈现出来的个人化东方意象,也预示着他的每一次探索都将是一次超越。   (李安源  南京艺术学院艺术史博士  )

 

 

左右之间——迷情时代

崔灿灿(独立策展人,批评家)

 

在我悉知的画友之中,何金安算是其中最为勤奋的一位 。相见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次交谈都给我一种甚为投机的感觉,接触多了,也就对其有了一个粗略的印象。

 

零五年的一次偶然机会,我认识了何金安。在此之前也听到一些朋友说他功底较为扎 实。在看到他的几张作品之后 ,印证了这个说法。当时他的题材还是以现实生活为主,风格较为写实,技法熟练,题材纯朴。正因为如此也就和他攀谈了几句,在谈话之中感 觉到他是一个低调而又沉稳的人。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则是他的右手,宽大而又有力,正是这只右手,刻画出了古朴而又精细的画面。制作上的一丝不苟,处理上的微妙娴熟,构思上的紧密巧妙,组成了那些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视觉图像。从此我的画友之中又多了一位勤奋而又刻苦的朋友。

 

也是一次偶然,在今年我策划《春蚕记》油画沙龙展的时候,我又再次见到了他近期的纸本作品,让我对其有了更深的了解。风格上的转变,带有当代意识的画面,帅意的笔触,经意的安排,偶然的发生,一种具有理性认知的构成,惊艳般的流动之美 ,让我在不经意间得到一种颤动,一种意想不到的快慰。大写意般的淋漓尽致,带有抽象意识的虚幻,让画面充满灵动,洋溢着个性的洒脱。带有原始冲动的造型意识,实与虚的前后衬托,具有鲜活生命力的气韵节奏,无不验证着作者自身所持有的禀性。这批作品标示着作者从写实主义走向当代表现主义的里程。正是这个里程,我将其戏称为一次神奇的发生,一次精神的蝉变。

 

寻找神奇,洞察现实,敏锐而又感性的将其记录。正是这种个人的认知,让我在何金安的个性中寻找一种共性亦或一种共识,一种直击心灵深处的震动,一种视觉平面的沟通。而此次我将目光移至他的左手,灵活而又纤巧,敏锐的把握着一切变化。  生活在这样一个迷乱错综的时代,宏观的博大往往不及一个人的世界更加富有感染力。何金安以个人的感受去描述着身边的五彩宾纷,如幻如灭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仿佛与其一起跳动,息息相关。迷醉在灯红酒绿之中的人们在狂乱之后,在伤害与被伤害之后,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这种不安转化为一种感情的躁动。在黑暗之中尤其强烈,犹如午夜间的恶梦。沉重而又具有极大的摧毁力量。在放纵之后,在迷乱之中,我们是否在思考着其背后所掩藏的情感的缺失。欲望的迷乱,思想的腐化,而何金安正是在探寻着,思考着,描述着一场午夜黑暗之中的幻象。他以其个人化的方式和敏锐的观察力来洞察着这一切。以其独特的文化视野来梳理着这一切。用其宽大而又有力的右手批判现实。用其灵活而又纤巧的左手寄托情感。在左右之间,在精神与现实,躁动与不安之中构建了一个迷情时代。

 

 

 

何金安:生命的质感

胡电亮

 

几个月前来到何金安的画室,便一下子被他的一批新作吸引。醉人的忧郁色调中精心描绘了坚硬的山石、清幽的潭水,还有带着浓浓神秘色彩和原始冲动的秋草,深邃的景色中似乎有一股股强烈的生机向外涌出。我不清楚这段时间的他为何如此出奇地迷恋秋天里的劲草,也许是它超出生命本身的狂野更让他着迷,暗合了他骨子里不羁的气质。画面的色调是他所见长的翡翠绿和宝石蓝,通透且诡异,狂野的笔触间闪动着蛊惑人心的光辉。站在画面前的我已是激动不已,暮然回首,被称赞一番的他却保持了相应的沉静,若有所思地跟我讲近期的创作虽然在原有的基础上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但还是希望能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出去写生一趟,将这种新鲜的感觉再进一步强化。

 

出于对何金安的了解,我深信在他的性格里一定潜藏着两种不一样的特质。一方面敏感而矜持,一方面狂放而不羁。前者来源于他的天资聪颖和生活上的磨炼,后者则来源于他仍旧年青火热的心和对精神世界执着而坚定的追寻。这两种特质共同存在,使他在保持了持续激情的创作状态同时兼具了一个成熟艺术工作者所必需的严谨,正是他不寻常的从艺经历使他的作品在兼具深山幽谷般沉静的同时又能够轻松驾驭无所顾忌的张扬,我想这也许正是何金安之所以成为艺术家而非其他职业的原因吧。

何金安是一个与人无伤且有着崇高理想的人,对古今中外所感兴趣的艺术家无不进行一番深入的探讨与研究。一段时间的岛居生活,让他与喧嚣的现代都市保持了一种对峙状态,在维持心灵与外界距离感的同时也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静观,去酝酿沉淀。近年来的学习与教学上的经历也使他完成了从技术型画家向学者型画家的蜕变,近期的作品中愈加的突显出令人可喜的成熟与稳健。

 

 “秋尽江南草未凋”,南方的秋天没有北方的秋天拥有那么明显的轮廓线,入秋的山林尚存着夏日的余温,沐浴着浓浓的水汽满眼是绿意融融,毫无半点萧疏气象,恍惚中似乎有春夏之交的朦胧感。道别了夏日的焦躁与沉闷,季节的更替给人的心理带来一丝爽人的清凉感。有时候灵感的到来总是那么得不期而遇,不知道又是怎样迷人的景色再一次将何金安的状态点燃。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外地写生的他兴奋不已地给我打来电话,向我说起他正在画的一批风景作品,并要回来后和我长谈。我很清楚地知道藏在画面背后的何金安从来就不是一个守成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不安分。他可以接受生活上的简单,但绝对不会忍受艺术上的安于现状,他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会毫无顾忌地去追赶。从何金安激动的话语中我知道他这次写生收获不小,至少可以肯定前一段时间酝酿的情绪通过这次的写生宣泄了出来。

 

一段时间,何金安迷恋于画面神秘气氛的营造,把色调控制在一个极短的区间,对色彩本身的纯粹性和表现力进行锤炼,并在其中寻找丰富的层次变化,强调笔触不经意间产生的质感。画面中的颜料是稀薄的,所呈现的味道却是醇厚的;笔触是凌乱的,整体的气氛却是浑然的。笔触运转间给人一种触摸不到实体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不是让景象在虚远的空间里渐渐淡出,而是在一个不确定的时空气场内将物体内在的气质紧紧抓住。何金安画面中所呈现的这些特点在他近期的创作与写生作品中得到进一步的突显。

 

这次的写生作品没有过多得使用他所见长的忧郁色调对客观物象进行戏剧化的改编,而是选择更为直接而明亮的草绿色系去还原目之所见的真实自然。画面不去过多强调物象背后的观念意义,而是以一种更为朴素的绘画方式去承载所有的情感体验。何金安所见长的是在光滑的卡纸上表现出不亚于油画布上的丰富质感,在绘画过程中尽情地放大笔触自身的表现力,从而达到书写的效果,让意象的阐发伴随着更为微妙的质感尽可能地接近最本真的自然。他用敏锐而奔放的情感激活了眼前所有的静态景象,让他们和自己的笔触一同跳跃,在“动”的永恒性中构建生命原有的勃勃生机。我想,他的风景写生之所以有强烈的生命意味,应该得益于他长期的人物画创作所获得的内心感受,他把对人物情感气氛的把握毫无保留地注入到自然的描写之中,在他看来,草木的情态和人物的肢体同样让他激动。

 

我想画家比其他人幸福的地方是多了一双深度察看万物的慧眼,不仅能看到世界的表象还能感知到其背后的韵律和触碰到生命的质感,并且通过一双灵巧的手去表现。写生的意义不止是为了完成一幅作品,更多的时候是在体验一个过程,通过经验和触感记录下实际发生的事情。自然对何金安来讲,不仅是其灵感爆发的源泉,而且是其绘画冲动与表现能力的载体,通过眼前的景象来释放压抑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在宣泄的过程中感受作为个体内在生命的鲜活,从而获得愉悦神经的满足感。

何金安这次的写生作品是对前一阶段所积累的技法进行一次临场的检验。在他的笔下,不管是飘渺的浮云、虚淡的远山、苍茫的树林,还是虬劲的枝干、杂乱的枯草、深幽的清潭,一切都表现得简洁凝练,浑若天然。他是那样狂热地追求瞬间即逝的美,又对不费力气便可获得的和谐之美受之有愧。在他的画面中始终有强烈的主观情绪介入,打破自然中原有的平衡,所有物象被重新肢解成情感的音符在他的画笔拨弄下翩翩起舞。说何金安的画是写意画一点都不过分,敏感而稳健的笔触似乎比很多以水墨为材质自命为士大夫的闲散人更能抓住物象的灵魂。然而何金安的能力还远远不止于此,在他激越得近乎狂野的笔触背后却有着十分冷静的节制感。正像一个乐团的总指挥,在错综复杂的笔与色的狂舞中,始终要在远距离外保持一种近乎冷漠的克制。唯一不同的是完成这些演奏和指挥工作的只有他一个人。这种克制感也许是来源于平时创作过程中精心调控画面时养成的近乎苛刻的挑剔习惯。

 

这段时间,何金安从古典油画和传统写意中汲取养分,但决不把经典理解为舞台背景式的图案。他懂得如何运用属于自己的形式语言传达经典中富含生命质感的内核。如果观众是浅尝辄止的人,试图从他的画面中去寻找田园牧歌式的优美可能要大失所望,这种强调文学气质的抒情画面不是何金安这次写生所研究的方向,他想要去探寻的还是生命的本源。这里没有任何图像的阴谋,没有概念的捏造,玩弄剧情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养尊处优的小资情调也不是滋养他画面的土壤。他的画面是那样的沉稳而有力量,就像植物的生命体一样,紧紧抓住生长所必需的水分和阳光,骨子里流淌的叶绿素暗潜的正是生命本身的热情与渴望。

何金安的作品和他的人一样,襟怀坦荡而又棱角分明,宁愿不被接受也不愿委曲求全。画面中所呈现出来的始终是他充沛的精力和火热的情感,从来不去扮老态龙钟的模样,自然而然,毫无遮掩。这正是他的人生态度——热爱美,追求美,并敢于担当。生命的质感本应如此,像秋草一样坚定而狂放,在动荡中展现姿态,在波折中百炼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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